改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为散文
文/毛竹
游子的脚印啊，血泪斑斑
—— 题记
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枯萎的藤条，犹如死蛇一般紧紧缠绕着驿道北边那颗满是枯枝败叶的空心老槐。老槐最高的枝桠间，隐隐窝藏着一个椭圆形的巢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几只归巢的寒鸦，在巢穴旁扑棱棱时起时栖，有一只已钻了进去，尾巴还露在外面，正一翘一翘的……
源自西山的一条弯弯的清澈的小河，正倚着驿道从老槐脚下日夜不息地向东方奔腾跳跃。老槐以西不足百步的小河狭窄处，横卧着一座忍辱负重默默无闻的石桥。在小河浅唱低吟的摇篮曲中，疲惫不堪的石桥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微弱的呼噜。石桥西北不远处是一单家独户，高高的烟囱上正弥漫着一团淡蓝色的炊烟，不时还夹杂着一缕山肴野蔌的奇香。在那烛影摇红的小窗内，竟不时溢出男女老少喝酒划拳的欢声笑语……
残阳如血。古老而荒凉的驿道东头，一个缓缓移动的小黑点越来越大，等它一步步接近老槐时，却是一匹踽踽独行的老马，正驮着一介昏昏欲睡的年轻书生。此时此刻，那西风吹得正紧。这书生紧紧搂抱着老马的脖颈，将半张苍白的面孔深深地埋进长长的马鬃，一任瘦骨嶙峋有气无力的老马，在落叶纷飞的萧瑟秋风中，随心所欲地东游西荡……
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无情的夜幕已经降临了。有家难回而饥寒交迫的老马呀，你将把这离家万里极度悲伤的江南游子载向何方呢？
（本期图片来自网络，编辑歌者）
关于作者
毛竹，男，蓝田县华胥初中教师，著有文集《灞水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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