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角|郭澄清纪念专辑(109)赵峰:我和《大刀记》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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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澄清先生是我最早熟知那批作家之一。《闪闪的红星》《金光大道》读得更早,读书主要精力都放在故事情节上,一般不记作者名字。《大刀记》《渔岛怒潮》是广播里听的。那时几个孩子的零钱加起来,不过一两张毛票和几个硬币,也没法买两本如此大部头的小说。《闪闪的红星》是学校的书,《金光大道》是村图书室的。说是图书室,还盖有一个专门的红印章,其实不过是个大木箱子而已,大箱子里还有《哥达纲领批判》、《反杜林论》那些稀奇古怪的书。看过电影《艳阳天》,也会唱“小小竹排江中游”了,也不知道浩然、李心田是谁,更晚才知道姜树茂,却单单就记住了郭澄清,还有在广播里播讲的薛中锐,说不清是啥缘分。

那时广播村村通、家家响,再偏远的地方也遗漏不了,路难行,车不达,但广播无一例外地通。除及时传递北京喜讯,还给偏远边疆、寂寞村寨带来昂扬激情,《阿佤唱新歌》是那时期的代表作。小广播也给了我更多的精神食粮,那时的乡下文化生活近乎空白。省话剧团薛中锐先生先后播讲这两部书,我一次都没落下,完整地听完了。那些年振奋人心的事真多,北京简直就像一个捷报集散地,三天两头都要发生让我们备受鼓舞的大事,只要是重大喜讯,再晚,庆祝也不能过夜,村巷里就热闹起来,咚锵、咚锵、咚咚锵地热闹半宿。上一阵学习最新指示逐浪高的心潮,澎湃汹涌着还没落,下一波胜利的消息又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刚刚敲打的家什还没放冷,就得背鼓提锣接着上街麒铃哐哧地再蹦、再跳、再喊。小广播事事跑在前,文件未到广播先行。别看广播小,调门却不低,天天“斗志昂扬,准备着奋战一场”,刚刚“打败美帝野心狼”,接着“誓把一扫光”,可能还觉得敌人消灭不太彻底,又“坚决要求上战场”,“打不尽豺狼绝不下战场”。那些年人天天都在亢奋中,想抑郁都难,整个生态也真好,有那么多豺狼可打。“明天,明天比蜜甜”,美好未来等着自己去拥有分享,心情不好干啥去啊!我也是听着那高亢嘹亮的京剧唱腔爱上京剧的。小说联播则开启了我内心的另一扇大门,文学。那些时候小说的基调,都是英勇悲壮的,我整个儿时,都正义在手、仇恨满胸。

开初,墙上挂的小喇叭很简易,就一个比碗大一些的黑纸片,中心放个白铁片儿,只是效果差一些,发音有时呲呲啦啦。后来喇叭进步了,换成了尾部有磁铁,线包,金属外壳的那种。一家人都敬重喇叭,爸爸还托木匠给做了个盒子罩起来,怕声音闷了,又在喇叭那儿开了个口子,并镂空个五星,用红漆一涂,就是家里屈指可数的艺术品了。最早听《渔岛怒潮》,小纸片喇叭吐字不清,有很多疑惑不能解,特别是紧要处就更急人了,像个爱讲故事的半哑子,越到细节处越说不出话。播《大刀记》换了新喇叭就好多了,薛先生每一个字都能准确送达到耳中,且声情并茂。唯有一处疑惑,就是郭先生的名字,到底是哪三个字,我们都揣摸推敲过多次,甚至在朋友间引起争论。我觉得该是郭成青,陆说不对,应该是郭成卿,人家名人一般不用这个青,忒土。陆家有不少线装书,他读小学就知道两个叫“卿”的名人,刘长卿,关汉卿,这可了不得,连老师都不知道,我也很敬重他。壮不同意我两个的说法,别闹了,名人哪儿会用“成”呢?人家肯定是郭承青,用“成”太低级了。无法统一,我暂时还是倾向陆的郭成卿说,博学才能多识,压根也没拿壮说得当回事。

东阿老城里有家书店,三大开间,永济桥往西一点路南便是。书店和广播不一样的是形式,内容却无二致,大量的样板戏招贴画,还有领袖像,除了马恩列斯毛的著作,就是红色书籍。书太贵,隔二迈三地买本画书还行,看到《大刀记》的画本就赶紧买下一册,放弃很久就想买的《西沙儿女》。手头太局促,顾东就没法顾西,忍痛割爱,只有选择最喜欢的。但,画书也有个好处,十个朋友交换看,买一本就相当于十本。只要自己不黑不独,看完能借给别人,别人也会将画本借你。如此看画书,一下就能看好多。画本较之于广播和原著,容量要小得多,最多抽一条主线,不能展开,但画本是视觉艺术,和听觉艺术比起来要直观得多,立体形象得多。小说联播的好处就是能充分调动听众的想象力,读者能够二度创作。名言说,一百个读者就会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我说一百个听众至少也得一百个梁永生。

《大刀记》最吸引我的是那把大刀,还有梁永生的枪法,有次梁永生被包围在一所民房里,石黑见梁永生不出来,就命鬼子和伪军上房点火,结果梁永生的匣子枪神准,听动静就能一枪一个,结果趁着夜色梁永生突出重围。说到枪法,当属《敌后武工队》里的刘太生、赵庆田,那简直就是枪神。能用把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到鬼子机枪眼里去,一枪就可以让敌人的机枪报废。宁津过去属于河北,燕赵之地真是神奇,出了那么多神枪手。我觉得这些人干游击队真是屈才,要是在正规军里,在那些大战役中,还不把手榴弹扔到敌人大炮筒子里去啊!那些战役一省劲,我们得早解放好几年。想象那把大刀应该不是关羽用的那种,青龙偃月刀把太长,不好携带,天天扛着也不方便进青纱帐隐蔽。就是八路军背的那种,刀把子上还得拴块红绸子,一般都在背后插着,像古时武将的翎子,威风八面。

梁永生这把大刀是祖传的,不是一般的刀,得有些古朴意味,还有神奇功效。早年看电影目睹了,这把刀切一个西瓜,轻轻一触,西瓜就开了,亮亮的刀,红红的瓜,真叫一个漂亮。用来杀西瓜可惜了,像是杀鸡用了宰牛的刀。我也一直想弄把刀,和村里一位手巧的朋友,鼓捣了不少木头刀,但都不满意,毕竟是假的。后来外甥学武术,放到我家一把武术用刀,太薄,一舞扎就呼呼啦啦地响,这柳叶薄片儿不济事,但我也留了下来。村里还有几把刀,我都见过,有骑兵用的马刀,也有日本军官用的指挥刀,都是高粱叶子一样的细长刀,缺梁永生这大刀的威严。像梁永生用的这刀,没法搞到。即使有,也没法天天拿出来玩,只能在家里挂着,没有押解“生辰纲”的任务,举这么个大家伙,不协调。看完画本还澄清了一件事,就是作者郭澄清先生的名字,画本封面上原原本本写着呢,原著:郭澄清。我们都不再争论,也不再自以为是,有画本为证。

郭先生毕竟是现实主义,他没有武侠小说般把这口大刀写成迎风断发,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电影里那个镜头只是杀了西瓜,也没有渲染汁液流淌,不然真会形成种心理障碍,再也不敢吃西瓜。西瓜瓤是红中间杂着黑的一种极美,搞成血淋淋就太煞风景了。上影导演高明,杨在葆的表演也到家,那瓜园切瓜成了一个老少其乐融融的温馨场景,成了淳朴乡村的一个动人画面。乡下没有这样的刀,它的刀背有些像铡,形态比铡刀更威风。早年侠客,还有义和团大刀会的人都喜欢一把刀背在身后,如《水浒》里的杨志,大刀王五。样板戏里的新四军、八路军也背,背上刀气势倒是有了,不知走路得劲吗?还有用刀的武林高手,遇敌起初几个回合,背上那把刀轻易不动,不知影响武艺发挥吗?背上插上把刀,弯腰不便。义侠刀客更是如此,越是刀法高明就轻易不动,拔刀那瞬间,也就有了输赢,或死或伤。郭先生只是用刀反压迫,抗外侮,他满是愤怒的刀就不能云里雾里地乱砍,也只有这样,这刀才有真正民族正义力量。

家里的喇叭不争气,正听在兴头上,广播不响了,一连几天风雨交加,据说是大风刮断了电线。我们急得都想上去打喇叭两拳,这家伙关键时刻是真掉了链子。正当我急得发疯时,喜从天降,我意外地得到一台熊猫牌小型收音机,外边还套着个皮套,喇叭处还镂空了不少网眼。那些天下午放学基本不去割草,怕中断《大刀记》的收听,中午割的草尽量多一些,不然自己的兔子和羊就会坐吃山空。下午放学后,就躲在堂屋东边一间放杂物的房子里听,那间屋漏风撒气,不敢放得音量太大,怕被家长发现逼着去割草。后来被抓住才懂得,这收音机是可以带到地里边割草边听的,可以两不误。这东西没线牵着,真自由啊!东西两头的孩子都羡慕我们几个,割草听收音机两不误。那一段时间说鬼子石黑和坏人白眼狼最多,也最热闹。收音机有短波,那是不敢触碰的地方,打开那里就是听敌台了。

前年看电视剧《大刀记》,简直是糟糕透了,这不是糟蹋原著吗!如果不是冲着《大刀记》,这烂片真不想看。和电影版一比,真是差之天壤,整个表演无善可陈,呆板、僵化、简单、简直像个草台班的底子。因为它是《大刀记》,我才能强忍住看完它的电视版。看完了后不解气,我一连在博客里写了好几篇文章“骂”它,当然,也只能和那些抗日神剧相比,还算好一点点。

《大刀记》不晦涩,通俗易懂,清清白白。主题更是明确: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阶级仇,民族恨,不共戴天。只是在人物塑造上蹈了“非黑即白”“非好即坏”的覆辙,典型的二分法,没有人性的中间地带和多样性。这样写人物,形象就不够丰满,也同时削弱了应有的艺术感染力。当然,要设身处地地站在郭先生的时代背景去说,才公允,这样说未免苛责。但,无论怎样说,郭先生讲的大刀故事对我影响是巨大的,作品刻画更多普通人的丰满血肉,并非清一色的政治理念图解,这也是非常难得的一点。当我有了一点经济能力的时候,我用卖土鳖的钱,又买了一本《麦苗返青》。《黑掌柜》、《公社书记》、《篱墙两边》、《蹩拉气》、《茶坊嫂》、《助手的助手》等等,几十个短篇佳作扑面而来,郭澄清小说质朴、浑厚、凝重、深刻的风格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整个小学阶段还读了《水浒全传》,得益于运动“评水浒,批宋江”,不然这书很难见到。《三国演义》是连封面也没有的一本残书,《西游记》也如此。刘柳的《烈火金刚》,梁斌先生的《红旗谱》,杨沫的《青春之歌》也看了。整个小学时期就读了一本绥拉菲靡维奇的《铁流》,是外国文学,这是本人物名字很难记的书,动不动就亚历山大、弗拉基米尔啥的。这些书远远不够丰富,能见到读到的书还是太少。但在我年少的日子里,能有这些书读,也很幸运了。当然《大刀记》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知道如何完整地讲一个故事。

多年后来我来济南读书,,渐渐地也就把《大刀记》给遗忘了。重新关注郭澄清先生,是读了我的老兄,当时《山东青年报》记者刘德亮写的郭澄清先生专访。郭先生当时境遇很糟糕,瘫痪在床,依然笔耕不辍,德亮兄称他为中国的保尔柯察金。我还记得那专访题目《咬定青山不放松》,我说用一句唱词更好《根深扎在群众的土壤内》,更能体现郭先生身残志坚,扎根故土的执著精神。这句唱词写得好,后边还说,只有扎根群众,才能够茁壮成长,经得起台风吹。很多基层成长起来的作家,有了成绩一上调,从土里拔出根,很快就会枯黄,不久也就凋零了,因为不他们不再接地气。当然也有例外,像贾平凹,像陈忠实,远离又紧贴,做得是出色的,有成绩在那摆着。郭先生如果没有一辈子沉于乡土的信念,他可以早早调进省文联,可他愿意往下走,更加亲近些土地,更想多听听大地心音。只是他后期的际遇令人唏嘘,报个药费这里推那里挡,亲人为之跑断腿,得需位高权重的省领导打招呼才行。有人把乡村描绘成田园诗,除了淳朴,善良,厚道,绝无势力。实际上基层更敏感,你行的时候,他热得快,你若有点闪失,他凉得更快,世态炎凉无处不在。最好的办法是,把关系放在上面,人可以在下面。过度地亲昵,过度地无间,并不一定有好的结局。再说,真的热恋那个生养自己的故土,需要进去,越深越好,但,也需要走出来,远距离地审视,会更清晰。一味沉溺进去,无法自拔,审视起来未必全能看清楚。

一个作家空在上面,无病呻吟,搔首弄姿,是写不出《大刀记》的。《大刀记》记录了那场伟大战争的冀东南鲁西北一角,也是郭先生融入那个波澜壮阔时代,与那段历史同呼吸、共命运的产物。但什么是《大刀记》这部作品在当时的贡献呢?或者说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它在今天依然有何突出的意义?我认为那就是它在革命历史叙事中非常生动而深刻地表现了人伦价值。即使在那样的时期,文学不仅仅是斗争的武器,也是一个民族伦理价值记忆和重新建构最重要的形式。山东当年划出一个临西,少了一个吕玉兰,接来一个宁津,我们有了郭澄清,当初河北还以为捡了便宜,吕玉兰名头更大些,可现在看还是一个作家更永久。鲁冀唇齿相依,血脉相连,运河、徒骇河、马郏河贯穿两地,水乳交融,又怎么分得清呢。客观说,郭澄清先生是鲁冀两地文坛的骄傲。

2018年9月8日星期六

作者简介:

赵峰:一九六五年生,山东平阴东阿镇人。促进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出版有散文集《就那么回事》、《谋生纪事》等,散文集《混口饭吃》、《哦,跑马岭》也即将与读者见面。现居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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