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自画像

2023-05-10 14:56:27

         你是谁?   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

                                                                 ——文章写于四年前

                                       


很羡慕那些会画画的人,画笔一挥就能传情达意。不会画画的我便寻思着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将独特的我描摹出来。思考后决定写文,但真正开始动笔后却又耽搁了许久。如何入笔,何处入笔,写些什么内容,都成了让我发愁的地方。倒不是无物可写,却是因为可写之物过多。心想,人是如此丰富又深刻复杂之物,又岂能用只言片语能形容地准确的。于是,询问了许多朋友,意料之中,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我甚至怀疑,他们形容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也只好把自己认识的我用笨拙的画笔描绘给你看。


我是一个纠结的矛盾体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留着一头棕色的长发,剪了怕后悔,不剪又嫌它干枯分叉看着难受;白天剩一块蛋糕没吃,留到了晚上,不吃怕坏了可惜,吃了又怕胖;难得有空闲时间的时候,宅在寝室休息觉得无聊,出去逛街又觉得累……当有心事的时候亦是如此,找朋友说的话一来怕朋友觉得厌倦,二来怕自己越说越难过,不轻松反添堵,不说的话又让自己在心里憋得难受。从小到大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强大的人,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很多情况下我都可以自己冷静应对,不需要依赖家人和朋友。这渐渐长成为了我的保护壳,随着年月的增长,它让我变得越来越强大,与此同时,内心也在渐渐变得细腻——我正处于一个由烂漫的小女孩转变为成熟女性的微妙的阶段——外表强大,内心却脆弱。


我是个怀旧之人。这是我最近才不情愿地发现的。因为总觉得怀旧是上了年纪的人才适合用的标签。但在我身上,手写日记,邮寄明信片,买CD,听电台,爱民谣,买旧书。每每朋友调侃,我总辩解,我是文青,并不是怀旧。其实,文青是真的,怀旧也是真的。每天晚上我都会听电台然后再睡觉。这其中,最爱的是程一电台。程一的声音很有磁性,温暖又柔和,闭上眼睛用心来听,那感觉就好像他就在我的枕边,给我讲故事,唱歌,哄我睡觉。比起电视的喧闹,我更爱电台的温情与安静,仿佛在小时候村里的小河边,姥姥轻轻拍打我的胸口时唱的摇篮曲伴着流水悄悄淌过心河的声音。


我爱听民谣。丢火车乐队,宋冬野,赵雷,马頔,贰佰,李志这样的民谣歌手是我的最爱,我喜欢他们沧桑的声音将人生爱情唱到我的心里,每首歌都有一个歌者真实的故事。于是,经常去一家文艺小店的唱片摊,不远,我家出门,右转,走到街尾就是了,淘到喜爱的CD就会当作珍宝一般地揣回家。再后来,不管去哪儿都留心关注着看看能不能发现宝贝。前些日子,赵照来学校活动中心驻场,我兴奋地发了朋友圈,可回复的都是,赵照是谁,不认识……诸如此类云云。于是想,也罢,就当是我一个人的赵照吧。想着想着,也便愉快起来。都说爱民谣的人是孤独的,这一点,我是真切体会到了。倒不是说现实生活人际交往上的孤独,而是在音乐上,心灵上有种寂寞的感觉,毕竟没有多少人听民谣,也便没多少人有和你一样的体会与心境。民谣都是安静的,但是绝不平静,它们暗藏的感情真挚而汹涌,是真正用心去感受的人才能够体会得到的。


马頔写《南山南》的时候说过,我写的时候是我的故事,而你听的时候听出的就是你自己的故事了。民谣比起现在层出不穷的“流行”音乐,多的也就是那一个真实的故事和一份真挚的感情吧,而我爱的,也恰恰就是这个。音乐是会养人的,民谣就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培养我从容,优雅,独特,与世无争。


买书算是我坚持最久的事儿了吧。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爱上了看书,各种名著,小说,随笔,杂文,囫囵吞枣亦或是细嚼慢咽,看下了许多。而买书也就成了我生日的唯一愿望。后来因为知道书贵,就养成了买旧书的习惯。总觉得每本旧书都有一个故事,翻着微泛黄的书页,总会在想,它的前一个主人是谁,在看这本书的过程中又发生了些什么。看过那么多的书,最爱的依旧是三毛。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借到了一本《梦里花落知多少》,在宿舍熄灯后举着手电筒偷偷地躲在被窝里看。现在想来,当初必是有很多看不懂的。但是,却也仍是会为三毛与荷西的深情而感动,荷西离世时竟也心痛地落下泪。那时候也许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以后三毛再没有荷西的陪伴了,想到就难过了。三毛说过,你是自由的,你有权利以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路,他人不喜欢你走出来的路,不是你的错,毕竟,你没有强迫任何人。三毛是勇敢而决绝的,我所向往的,也便是三毛这般的女子,叛逆,不羁,追求自由与幸福。


书和音乐教会了我很多,很大程度上我觉得是它们塑造了现在的我。我爱真实美好的故事,别人的,亦或是自己的。沈从文曾经写过“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这样的文字,当时我心里暗暗惊艳了一把,想着,只有此般真性情才不负此生,也只有真性情之人才可以写出这样的文字。我是个有故事的人,而我所有的故事都与情有关,我想,这便是人生最美好的事吧。


所以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想我真是形容不好的。如果要把我勉强拼凑成一幅画的话,那少不了的一定有民谣,电台,CD,三毛……并以真性情作为笔墨填充。然而世间并无此种画笔,而我恰恰又是个极具真性情且极向往自由之人,所以,任你画技再高强,也无法将我框束在画布之中吧。

 



    四年前在房岑老师的课上,感受到了温暖。虽为完成课后作业写下了这篇文章,但却也走了心。后来校报发表,自己倒忘光了,还是房老师在微信上提醒了我。

    再后来电脑中了病毒所有文件都丢了,这篇文章是翻到当年发给校报陈老师的邮箱记录中下载下来的。一晃眼过了这么多年,我却好像没变。

    除了民谣现在听的人多了,而我却少听了。一来是现在听民谣的人越来越多,高质量的民谣却越来越少,听来听去还是最初那几首好。二来是民谣听多了的确容易抑郁。

    时隔四年,这篇文字如今看来确实有一些稚嫩、不够完美的地方,但我没有进行修改。就当对那时候自己的一种纪念。(自从电脑中毒后,我觉得存在电脑上的东西太不安全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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